第(2/3)页 “请公主责罚。”谢槐将其不是自己四弟谢玉的事和盘托出后,额头抵地,长跪不起。 时安夏没想到谢槐是真老实,一点事儿吓成这样,该说不该说的全吐了。 她问,“你家到底有没有人叫谢玉?” 谢槐冷汗直冒,“有。我四弟的确叫谢玉。” “你四弟人在何处?你怎胆子大到让外人冒充?” 谢槐低头应话,“我四弟自小患病,养在老家深宅不能见人。见过我四弟的人除了老宅里侍候的,几乎没有旁人。是在下鬼迷心窍,想不到旁的路子改商贾命运,才出此下策。” 许是觉得自己表达得还不够清楚,他又补了一句,“我谢家上下愿为公主肝脑涂地,不敢有半分怨言。” “你办事办得好,本公主十分欣慰。”时安夏肯定他的功绩,也点出其不足之处,“只是这欺瞒之事,实在做得不好。” 谢槐应是,不敢再狡辩。 时安夏沉吟片刻,又缓缓开口问,“那你可知现在这个谢玉的真实身份?” “他应该是京城陈家,富国男爵家的公子。”谢槐又答。 时安夏:“……” 你可真会想!但她嘴上不说,只叮嘱,“事已至此,且牵联极大,你先不必拆穿他的身份,本公主自有用处。至于谢家……你办好铁马城的差事再说。” 谢槐诧异。他有种感觉,公主似早知实情。 他一颗心终于落了地。如今哪敢肖想什么爵位,只要公主别追究谢家欺瞒之罪就成。 其实这件事也就在公主的一念之间。如此一想,谢槐碰上岑澈时便带上了几分同情。 尤其想起对方左一个“公主笨”,右一个“公主看着精明,实则是个傀儡”,就不由得暗暗替其捏把冷汗。 这就是被人卖了,还替人数银子啊。啧!谢槐牢记,绝不能透露半分公主已知道实情。 岑济之死,与当年布思死在北翼境内是一样的。二人均以旁的身份入境,如今死了,也无法自圆其说那是梁国皇子。 时安夏以八百里加急,将北翼商人冯济死于宛国人之手一事上报朝廷。 与此同时,铁马城迎来了朝廷的御医和药物。 御医车队碾着积雪入城,药箱上明黄封条刺目,引来百姓窃窃私语和阵阵欢呼。 他们知道,朝廷拨下来的粮食药物都能实打实分发到手中。 第(2/3)页